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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竟然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代价，来透支灵魂。”

玉清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，道：“没有关系，反正身体没有了可以再转世，而且我的灵力是阎王给的，没有了也会再来的。”

黑无常见到了玉清绫一脸的无所谓，想到了还在永世之城的玄夜那副倔强的脾气，不禁怒从心来，两个人从来都不会为自己想想，只想着对方，一个消逝灵魂换的对方的自由，一个宁愿在那个地方待到永生也只想让对方好好地转世活着。

只是，两个人以为自己如此做都让对方幸福，不知道这样做恰恰是让被人利用，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还是帮凶。

他们两人千年前的那场爱恋，那场浩劫，是自己一路看下来的，虽然知道以玄夜的身份，当年如此做，完全是错误的。

但是自己这么一路看来，看着玉清绫一路为玄夜如此，看着玉清绫那三人的纠葛，却也不得不承认，玉清绫的确是值得玄夜如此。

“别傻了。”

黑无常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悯，对玉清绫道：“你很聪明，应该知道，阎王大人这么做的目的，一世又一世，你虽然可以换的全新的身体，但是被消磨的灵魂，是补不回来的，等到你将那些冤魂全部找回，玄夜出来的时候，你已经灰飞烟灭了。”

“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。

不过这样也好，都是我，如果不是我，他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，又怎么会在那个漫无天日的地方如此低沉颓废，我本来就不该出现。”

玉清绫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笑容。

“补得一世又一世的灵魂，终究是我对不起他们两人。

黑大哥你知道吗，我一直在想，如果当初，我没有进那片冷宫的树林，如果我不是那么的好奇，玄夜也不会和我认识，如今他应该那么的潇洒肆意，而轩辕隶，他，也应该是一个英明的君主，将他的那片大好江山打理的井井有条，然后他名留青史。”

“可是，一切的一切，都是我害的，就是因为我的出现，我的好奇，毁了他们，害了一个国家的百姓。”

“不过现在也好，至少，我现在还有弥补赎罪的机会，即使知道那条道路是多么的艰辛，我想我也要坚持下去。”

当年的事情，孰是孰非，到现在早就已经没有概论了。

虽然当年他们的人性，犯下了这些个过错，但是现在看来，在那场浩劫之中，真正可怜的人，不是那些死去的百姓，而是这三个纠缠了千年的人。

【卷二前世枉凝眉】

二十

“你又何苦这样……”

黑无常叹了一口气。

“黑大哥，我知道，你们都恨我，恨我为什么要和玄夜相识，其实我也恨自己，太多太多的纠葛都是我的错。”

黑无常听到玉清绫的忏悔，虽然已经听了好多回，但还是忍不住歉疚，其实当初的事情并不是她的错，她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，刚入宫，什么都不懂，若不是玄夜的招惹，两个人也不会相识相恋，也不会在后来听知她遇害时，让玄夜犯下如此大的过错——放出了亡世城里的数千条冤魂，致使民不聊生，国家灭亡。

当初他们恨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依据，不过是因为玄夜是他们的好兄弟，所以才会先入为主怨恨她。

往事已经如风般过去，留下的惩罚却是难以消逝的。

自己如果真的是玄夜的好兄弟，现在照顾好她才是最重要的。

玄夜既然肯为了她放弃他一向最珍惜的自由，那么在玄夜的心中，其实玉清绫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。